【庄季】【楼诚衍生】惑（三十）
第三十章（非终章）
还是决定改改……这章后面修改一下，暂时完结不了啊Õ_Õ
★★★★★★★
第三十章
炉上的新续的茶水煮沸了，许书墨没有离开，甚至没有移动裘远的尸体。
庄恕就坐在裘远不远处的椅子上，看着裘远的死亡时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睛，眼神微暗。
“我说请你喝茶的，茶一直没喝成。”
庄恕冷着脸，“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“不想干什么，”许书墨摇摇头，“就是，什么都不想干了。”
庄恕脑袋有什么一闪而过，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。
“等死吗？”
“怎么？可怜我啊～想让我逃？”许书墨笑得摇头晃脑的，“你说，你过来干嘛？上回我说约你去咖啡馆，你就可以选择不来的，这回也是，你过来干嘛呢？”
“作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，最少也要知道我的朋友值不值得交。”
“不怕我弄死你？”许书墨笑着眯着眼，盯着庄恕，又摇摇头，“你自负，你永远这么自负。”
庄恕耸耸肩，“我现在没死不是吗？”
“你是想弄清楚你妹的事？嗯？跳楼的，是自杀，不过也是被那一家子逼的，徐岳松一直拿当年的事威胁裘行远，被她发现了，她想报警，被关了起来，就是那个满口阿弥陀福的老太太天天看着她的，你见过的，徐岳松有潜在的暴力倾向的，你妹逃了几次和别人求救，只是最后一次，没求救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……”庄恕咬着牙话尾又咽下去，他想问，那些人为什么不救呢？他想到那两个孩子，像他妹妹的那两个孩子，在小区门口被打的那两个孩子，不救，一旁的人只看着。
庄恕抬起头，眼眶微红，“你早知道了，你就这么知道了！你……”
“对，我没管，我没救你可怜的外甥女，我知道后也一直漠视着，就这么漠视着。”许书墨眼神冰冷，面无表情，“我不是你朋友，我不配。”
庄恕猛的站起身来，他的手撑着桌子，手指紧抓着桌子边缘，像个愤怒的狮子，死死盯着许书墨。
许书墨低头给自己倒了杯茶，“差不多了。”
门被破开。
“警察！别动！”
警察涌入，许书墨却歪歪脑袋，微微笑了。
庄恕突然觉得空落落的，所有情绪戛然而止的空落，如被硬拽着看一部他不喜欢的荒诞剧。
庄恕就这么呆愣愣看着许书墨上了警车。
一旁的警员询问庄恕刚刚的案发情况，庄恕沉默不语，他张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季白走上前，示意让警员离开。
“受伤了没？”季白问。
庄恕摇摇头，努力笑了笑，“没。”
季白叹了口气，“要到答案了？”
庄恕点了点头，沉默了几秒，又摇摇头，看着远去的警车，“你觉得，这是正确答案吗？”
季白皱皱眉，“可能是他认可的正确答案……”
“他认可?”庄恕看向季白。
“你不也这么想?”季白道。
庄恕没有接话，只是道，“他在我面前杀了人。”
季白察觉庄恕对他问题明显的回避，他看着庄恕的眼睛，像是要确认什么。季白紧抿着嘴，最终也没说什么，沉默了片刻，才道，“走吧，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，老胳膊老腿的，别真瘸了。”
调查异常顺利，一路畅通。
许书墨供认不讳，除了李梅的死亡，所有案件都承认并详细描述了杀人经过。
李梅案件的继续调查，也让警方十分意外。凶手是徐岳松，是徐母揭露的，甚至许一霖案的详细过程，徐母也都知晓。
许一霖死后，徐岳松几次敲诈裘行远，李梅与徐母原是同乡，李梅获得裘家的工作，起先便是徐岳松介绍的。
林雪被杀那天李梅录了音，录音在徐家被找到。
录音里林雪和许书墨的对话涉及当年许一霖的案子，被李梅知道，李梅又借此想敲诈徐岳松，她需要一笔钱，送儿子出国留学。
人性自私可笑到令人无法想象。
季白冷冷看着问讯报告，却无法提笔签字。
不对，很不对。
市委，媒体都在给警局施压，尽快结案，尽快结案。
似乎只等他的报告一打上去，恨不得立马开个表彰会，记者再公布个大新闻！
可，这样不对！
季白一走出警局，便看到庄恕。
“我问讯刚结束。”庄恕道，“毕竟我也是重要证人，我以为，怎么也得季大队长来问啊。”
“避嫌，整个警队都知道你是警嫂。”
庄恕挑挑眉，“警嫂?”
“嗯～怎么?”
“很好，算是领了个名分了。”庄恕微微一笑。
季白抬抬下巴，瞥了眼庄恕，晃晃车钥匙，“上车吧，伤员。”
季白开车送庄恕回了公寓，“我还得回警局一趟，最近结案，大家忙得很。”
“原本就不用送我。”庄恕解了安全带，“注意吃饭。”
季白点点头，撇撇嘴，“知道啦～”
庄恕手撑着车门正要下车，又转过身来，看着季白道，“季白，大家都认可的不一定就是真实，所以，相信自己的判断。我，相信你。”
季白愣了愣，展颜一笑，“知道。”
选择权永远是在自己手中，没人可以给别人做决定。
愿星辰永远明亮，不遮乌云，季白的眼睛是星辰。
抹去乌云，会看到满目残垣还是其他，庄恕陪他一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