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庄季][楼诚衍生]惑(六)
第六章
庄恕被杨帆扯过去听市长讲话，回到办公室，季警官已经等了许久。
他一打开办公室门便看到坐在沙发看资料的季白，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上扬，语气却依旧冷清疏远，“季警官，请问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吗？”
季白合上资料，神情严肃，点了点头，“还是想询问庄医生一些问题。”
庄恕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水，慢悠悠地坐在季白面前，看向端坐一旁的季白，“问吧。”
“我需要询问一些细节问题，请如实详尽地回答。”
庄恕耸耸肩，不置可否，又看到季白稍显疲惫的脸，依旧精神发亮的眸子，才点了点头，“好。”
“这是庄医生送给死者的礼物。”虽是询问的话，却是肯定的语气。
“是。”庄恕看了眼季白递给他的照片。
“什么时候送的，送礼物时的具体情况。”
庄恕皱眉想了想，这些不在意的东西他一般不需要具体记住，他想了几秒，点了点油画的照片，“两个月前，林雪邀请我去看一个无聊的青年艺术展，这是画展里比较能看的作品，林雪也表示喜欢，就买下来送她了。是挺适合的，这幅画叫虚荣，花心已接近枯萎，最外表却还如火焰般炫耀，平常花的枯萎是由外到内的…”
季白对庄恕的评价没有回应，只是点了点另一张脚链的照片。
“这个，是我让朋友选的，哦，林雪也是因为我朋友介绍认识。”
“朋友…也是医生吗？”季白语气依旧淡淡的，但头微微扬起，眉微挑，眼睛一亮却又迅速垂下眼帘。
一直细心观察的庄恕微微一笑，觉得季白表示感兴趣的细微表情甚是有趣，“恩，是的。”庄恕停了几秒，又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季警官，“他是医院精神科的许医生，同林雪都是潼市人。”
“同乡…朋友？”季白微微皱眉，抿了抿嘴。
庄恕看季白专注思考的样子笑了笑，将手机解锁调至联系人页面，递给季白，“你现在用我手机打个电话，只用说一句，‘我不是庄恕，我在庄恕办公室’，五分钟后就应该能看到他了。”
季白愣了愣，接过手机，刚拨通电话，手机那头就传来一阵笑声，“哟，庄医生得闲了，还是终于承认自己有病需要精神治疗～”
“抱歉，我不是庄恕，我是…”
“宝贝，你是谁不重要～重要的是你用的是庄恕的手机…你在哪～庄恕床上～”
“我在他办公室，我想…”
“上帝，你们在办公室玩的～”
“我想你误会了，我…”
“我马上到～”
手机传来挂断的声音，季白皱着眉头看向一旁撑着脑袋笑着的庄恕。
季白咬了咬牙，尽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，“庄医生的这位朋友…还真是有趣！”
庄恕笑了笑，“不，他不有趣，你很有趣。”说着庄恕看了看表，“看他这反应，应该在不到五分钟就会出现。”
而不到三分钟，办公室门便被冲开。
“我来啦！”许书墨直接兴奋地冲进来，看到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的两人又强行顿住，还略显失望地叹了口气，“唉…我脑海中画面不是这样的～”
季白捏了捏拳头，又松开，站起身来语气平静道，“许医生，你好，我是刑警队季白。”
许书墨挑眉一笑，“前两天也是你来找庄医生的吧～”
“是，今天是有些问题希望详细调查，也请许医生可以配合调查。”
“哦，配合，我会非常配合！”许书墨诚恳正经地点了点头，说着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庄恕，眨了眨眼，“有趣？”
庄恕只是笑笑。
季白全然不理许书墨的一系列古怪表情，他挺直背脊，端坐在沙发上，语速不急不缓，“例行公事，请问许先生这周二也就是两天前晚10之后在哪在做什么？”
“晚上？可能在哪个酒店…不对，两天前的晚上…我在家！”
“有没有人可以证明？”
“那天我没去把妹，所以没人啊…”
“那天晚上林雪女士死了，所以请你好好回忆下当天的情形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们一小区的，还隔壁楼呢！”许书墨皱着脸，“我都想搬小区了，忒不安全了！”
季白看了他一眼，语气冷冷道，“就是说，那天晚上你在死者同一小区的家中，且没有人证物证…许先生，谋杀是重罪，我觉得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认真回答。”
“我打了电话给电台点歌，算不算？我那天给我点了一首生日快乐，给我弟弟…我还和那个电台主持人絮絮叨叨扯了半天废话。恩，大概是10点多的时候…”
“这可能并不能构成不在场证明。”季白皱着眉头看向一直玩世不恭状的许书墨。
许书墨撇了撇嘴，摸了摸下巴，无辜地看向季白，“恩…那季警官继续调查吧～我是良民哦～”
季白看了看表，便起身打算告辞，“谢谢配合，我想我该走了…接下来警队应该会过来进行调查，希望谅解。”
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庄恕也跟着起身，“季警官应该没有吃饭，我们一同吃个饭吧。”
“不用，谢谢。”季白礼貌的笑笑，摆了摆手。
庄恕并不在意季白的拒绝，仍淡然说道，“吃饭时间还是可以挤出来的，我想我应该是可以为案件提供更多信息的人，你似乎锁定的目标是…医生？”
季白皱着眉头看向庄恕，目光带着一丝警惕审视，“好吧，我想吃饭时间我还是有的。”
许书墨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两人沉默不语的对视，微微一笑，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举起手，“我其实也没有吃…”
而许医生话未说完，庄恕斜眼瞥了一眼，“许医生应该比较忙，还是去忙吧。”
许书墨夸张地耸肩，挥了挥手，“好吧！再见！愿你们度过美好的二人世界～”
季白冷冷看向许书墨，许书墨却迎着季警官冰冷的目光眨眨眼。季白没有说什么，只是僵直着快步走出办公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