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如诈尸的宅

【庄季】【楼诚衍生】惑(二十七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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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季,有凌李

问讯室内,徐岳松坐在座位,双手被手铐拷住,他抿着嘴,汗珠从发间流下,背佝偻的缩在座椅上。

徐岳松磕磕巴巴,脸色苍白,“警察同志,我真不知道,我真...真不知道裘行远去...去哪了!他说他要去国外的!”

李熏然看着面前紧张得瑟瑟发抖的男人,“他死了。”

听到裘行远的死讯,徐岳松有一瞬间的僵硬,忽的挺直身子,道,“不是我杀的!我就拿了他的卡,我没杀...杀他!”

李熏然继续问道,“记得许一霖吗?”

徐岳松背脊突然僵直,眼睛睁大,撞上李熏然黑白分明的眼睛又仓皇的移开视线,“不...不记得,不!我记得他...他是裘行远以前的朋...朋友,好像...好像是...”

“你这些年用来敲诈裘行远的东西,拿出来。”李熏然呼了口气,突然有种无力感,这种人,这种胆小怕事色厉内荏的小人,谁给他的胆子,逃离法律制裁,逍遥法外,死不悔改。

徐岳松抿着嘴沉默不语,缩在椅子上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6年前,周筱容死的当晚,我们调查了当时的学校门卫,有人记得当时你们很匆忙的从学校离开。”

李熏然的语速缓慢,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徐岳松,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不要以为6年前逃过了,现在还能逃过。”

徐岳松听到李熏然的话,却像重新获得底气似的,高声道,“6年前的案子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警官,都6年来,学校警卫老眼昏花的,他能确定是我吗?有证据吗?”

李熏然声音平稳,“你母亲袁桂芬女士,已经向我们警方承认,6年前,你与裘行远杀害周筱容,并嫁祸许一霖。”

徐岳松身子微微一颤,眼睛睁大,“不可能!”

“你母亲还承认,你妻子在自杀前一晚,和你发生过争执,言语中涉及发现了你的秘密,有离婚意向,扬言举报你。”

李熏然看着徐岳松继续道,“徐岳松,不要指望裘远捞你出去,现在,他应该是最希望你死的人,只有警方能保护你。”

听到裘远这个名字,徐岳松明显一顿,他低下头,喃喃道,“我不相信你们,我不相信……”

李熏然没有再说什么,他看了眼手表,合上审讯表,叹了口气,站起身来。

直到他走至门口,徐岳松才突然道,“等一下!我说!”

审讯结束。

李熏然站在办公室外走廊上点了支烟,没抽,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夹着,李熏然冷着脸看着烟燃烧,他手微微一颤,灰烬抖落。

许栩透过办公室门看走廊上站着的李熏然,恍惚一瞬间有种看到自己师傅季白的错觉。

许栩眨眨眼,又见李熏然肃着脸看了眼手机,将烟捻灭,快速丢进垃圾桶,撑着腰,舒展了下肩,撑着走廊玻璃窗拨弄了下自己的小卷毛,然后刷的一下打开了窗户,挥挥手。

许栩的方向看不见李警官的表情,只觉得李熏然被风吹的,原本微翘起来的卷毛,一颤一颤的,像……某个她记忆里模糊的动漫人物。

李熏然刷的又关上窗户,转身大步走向许栩,“闻见烟味没?”

许栩愣了愣,“没。”

“好。”说着大步走向楼梯,回头又瞅了眼还愣着的许栩,“吃饭去吧,三哥他俩快回了,不用担心……瘦得都跟路口李记家的脆皮烤鹌鹑似的了,你师傅回来得揍我。”

李熏然后面的话低得像自个儿嘀咕似的,但许栩还是听到了,她抿抿嘴,晃晃脑袋,“不像。”

许栩转身收拾了下桌子,听见楼下传来李警官声音,“凌远!你占了我爸车位,快移移,我上回蹭了他的车,不能再被逮了!”

  

阳光明媚,大大的玻璃窗,照入室内,庄恕眯着眼架着腿捧着茶,一派退休老干部作风。

季白靠在床上,啃着苹果,“我想削皮吃。”

“有的吃不错了。”荣石靠着门框,玩着手里老气小巧的按键手机,转头对轮椅上的庄恕道,“您哪来的这破玩意?”

“回国时候办宽带送的。”

一旁的季白倒是先笑了,“人家送你老人机,你不削他。”

“我有智能机了,就拿了这个。挺好玩儿的,虽然没有上网功能,但隐蔽性好,你看他们不是搜不出来。”

荣石声音平稳,只是手指把按键按得啪啪的响,“除了李熏然那货,你还和谁通消息了?”

庄恕喝了口茶,摇摇头,“没了。”

荣石走过去,把手机丢进茶壶,“你他妈玩我呢!?”

庄恕瞥了眼还有大半壶茶水的玻璃茶壶,微微有些可惜,“这和我们谈的条件并不冲突。”

庄恕冷冷看向荣石,眼神微微一转,示意荣石一旁还有季白,荣石不会想让季白知道他的打算。

荣石深深吸了口气,没有说话,走出房门。

庄恕放下手中的茶杯,歪着脑袋看向靠近门旁完全笼在阳光下的藤椅,低头间微微皱了皱眉,荣石一直没有坐那个位子,藤椅很舒适,笼在阳光下,暖和安定。

荣石刚刚走过来,绕过那个藤椅,像上面有坐着什么人似的。

庄恕转动轮椅,让自己不看那个藤椅,他看向季白,笑了笑。

季白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,“说吧。”

“一个小小的交易。”庄恕嘴角上扬,紧抿着嘴。

季白看庄恕表情便知道他不想说,他摇摇头,“荣石,他无意害我们,他好像是在等什么……现在更像把我们圈住保护起来。”

庄恕点点头,“嗯,所以说,令人操心的熊孩子。”

“你信人是他杀的吗?”

“你信吗?”

“我只信证据,不听故事。”季白看向窗户,“我们该出去了,我总觉得,再不出去,有什么会来不及。”

庄恕点了点头,瞥向那个空荡荡的藤椅,道,“季白,无论如何,别死。不然,我也不知道,我会怎么样了?”

季白没听懂庄恕突然深沉的语气,“什么死不死的?”

“没什么,突然感慨。”庄恕道,“徐岳松母亲招了,等找到徐岳松手上关于裘家贪污的证据,许书墨会出来的,他会想亲手解决裘远。”

“徐母承认得太快了……”

“徐岳松她母亲病了,癌症,查出病后信了什么佛什么教的,认为自己罪孽深重,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。”庄恕的语气带着鄙弃嗤笑。

季白没有接话,呼了口气,扔给庄恕一个苹果,晃晃手上的手铐,“你还能动,去找个工具来,就说我要吃苹果。”

“祖宗,你当荣石他真是幼儿园毕业的,能信我用钥匙、铁丝给你刨苹果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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