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庄季][楼诚衍生]惑(十五)
私设多，见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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惑(十五)
12：30，梧桐小区。
“人没看到吗？”
“没有，”庄恕轻声道，“再等半小时…”
季白看向一旁的庄恕，没说什么，眼睛看向路过的行人…
庄恕还是没说自己等什么人，只说是一个女人，34岁，便没再说什么。
庄恕拧着眉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手愈加紧攥着，他控制着压制心底的焦躁暴动…
他站得笔直挺立，手悄悄藏进口袋，他不愿让任何失控展露于季白面前，他有些后悔让季白陪他过来了…
季白轻轻叹了口气，看了眼庄恕藏起的手，他点了根烟，递上烟盒，“要一根吗？”
庄恕的手慢慢从口袋拿了出来，又迅速攥紧，“不用了…”
季白迅速抓住庄恕的手腕，没提庄恕手上指甲扣进肉里的伤痕，“庄恕，我陪你等，别急。”
庄恕看向季白，季白吸了口烟，烟雾从他黑亮的眼睛上掠过，庄恕张了张嘴，打算说些什么，喉结上下滑动，却只轻声道，“别抽烟了…”
季白夹烟的手顿了顿，以为庄恕介意别人在他身旁抽烟，他掐灭烟点了点头，“抱歉…”
“不是，少抽些烟，对身体不好…”停了两秒，庄恕又道，“朋友的建议。”
季白点了点头，看了看手中的烟头，垃圾箱在对面路口那，季白走过去丢烟头。
季白还没走到路口便听到一阵嘈杂声，远远的，一位父亲拖着女儿往这边走来，季白停了脚步，皱着眉看向他们，小女孩大概才十岁，身后还有一个更小的女孩，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，抽噎着断断续续道，“爸爸，是我不对…姐姐…姐…”
他们路过季白，大些的女孩不哭不闹，眼神冷清，路过季白时猛然的一眼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，小女孩拉着姐姐的衣角，跌跌撞撞的走，哭得说不出话…
那位父亲走过来时满身的酒气，让季白不禁皱眉，他抿嘴咬了下唇，走向庄恕。
那父女三人走进小区，才走至花坛，大些的小女孩忽地挣脱了她父亲的手，抓住她妹妹的手，向小区外跑去，正好是庄恕的方向。
没跑几步，终比不上大人身高腿长，又被追上了，小女孩被推在地上。
这是中午时分，路上行人不少，但都没有上前，这一看就是人家家里事，管不得的。
小区门口的保安室，保安伸出头来张望，却没说什么。
那位父亲直接伸腿踹了一脚大些的那个小女孩，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拎起，发疯似的叫骂，小女孩一个不稳又摔倒在地…
季白跑上前打算阻止，还未上前，就看庄恕已经上去扯开那位父亲，护住了被打的小女孩，那父亲上前抢人，庄恕直接打了那人一拳。
季白看到庄恕眼睛通红，眼底的平常的冰冷不在，夹着几丝暴躁，他跑上前隔开他们，“警察！都让开！”
保安室里的人也跑出来了，上前来隔开了他们，那位父亲仍叫嚷着，“警察管管！这人莫名其妙打人了！”
季白扶住庄恕转身吼道，“闭嘴！”
庄恕似乎终是恢复了冷静样子，他扶住季白的手，声音冷清，“报警，家暴，小孩身上不止刚刚的伤。”
那位父亲听了又叫嚷开了，“我家里事，你管得着吗！？我教我闺女！她偷家里钱了该教训！”
季白没理那人的高声喊冤，他走至两个小女孩面前蹲下，刚刚庄恕撸起小女孩的袖子还没全放下，胳膊上青紫的伤痕，让季白眉头紧锁。
两个小孩里的姐姐警惕的盯着季白，季白尽量轻柔了声音，“我带你们去处理下伤口…这都是爸爸打的？”
妹妹仍把头埋着姐姐怀里，姐姐似是观察了几秒，才微微点了点头，“我妹妹受伤了…”
季白看了眼姐姐破了皮透出血丝的手，“好，我们先去处理伤口。”
“那边有药店，我带她们去处理下伤口，你带这人去警局，处理好我再带她们去警局，需要验伤吗？我通知凌远…”
季白皱眉看向小女孩，庄恕回国不算久不了解这种，可能连验伤都不需要，就算验了伤，可能只是“批评教育”“告诫书”的处罚，拘留几天放出来孩子更得遭殃。
季白看着两个孩子，终没说什么，只是点了点头，他打电话通知这片区的警局，庄恕蹲下身子轻声同两小女孩说着什么…
那男人听说叫了警察倒平静下来了，季白看了他一眼，又扫了眼路人和保安的反应，这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。
季白叹了口气，蹲下身问，“知道妈妈的电话号码吗？我们需要通知你们的妈妈。”
两个小孩看向季白却都不说话，旁边的保安摇了摇头道，“他们妈年纪轻轻就死了，才30出头，自杀，前两年闹得挺大的…”
围观有细细碎碎的议论声，“就顾莹留下来的俩孩子，人死了没人护啊，顾莹家没人，死得不明不白的…”
“作孽啊…”
“是亲闺女吗？下手这么狠…”
季白皱了皱眉，庄恕听着围观路人的那些话，忽地站起身来，身子晃了晃…
季白疑惑的看了庄恕一眼，庄恕生病可能是没完全好，脸似乎又白了一层。
围观的人中有人道，“有人去通知她们奶奶了，马上就来！”
两个孩子微微发抖，姐姐抱住妹妹，拉了拉季白的衣角，“我妹妹受伤了，我有钱…”
季白愣了愣，小女孩摸出一张卡，强装镇定地看向季白，手颤抖着将卡递给季白。
被隔开在一旁的男人，突然又叫道，“这是我的！把卡给我！快！”
“闭嘴！滚！”庄恕冷冷地看向那男人，那男人看着庄恕的眼神竟突然止了叫嚷，庄恕冷漠如看一个死人的眼神让身旁的季白也一愣。
庄恕看向俩小女孩，眼神忽地如冰雪融化，“我带你们处理伤口。”
两个警察正走过来了，庄恕转头对季白道，“你处理这边，我带孩子检查处理下伤。”
季白点了点头，他看向庄恕牵着小女孩离开，他低声问小女孩要抱吗，温柔得让季白觉得刚刚庄恕的眼神像是他的幻觉，可季白知道那不是他的幻觉，庄恕那一刻眼底的暴戾，并不是幻觉…
季白看到两个警察走上去，道，“是我刚刚打的电话，除了严重家暴，虐待儿童，还有偷窃嫌疑，我觉得你们需要立案调查一下…”
那男人激动的大叫，“你！你有证据吗！”
季白平静道，“这张卡应该不是他以正常渠道获取的，这卡获取条件严苛，卡后标了特殊编号，我觉得你们需要调查一下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