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如诈尸的宅

[庄季][楼诚衍生]惑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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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
季白站在楼下看换下白大褂的庄恕慢悠悠地走出来。

看到面色冷肃的季警官,庄恕不急不忙地问道,“季警官是开车来的?”

季白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
庄恕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正巧,今天我没有开车,车因为季警官昨天的突然‘邀请’,留在城北市场了。”

庄恕主动往停车场方向走去,十分顺利地找到季白的车,并兀自在车的驾驶座车门静静伫立。

看季白走近,庄恕道,“季警官应该不知道路怎么走,况且这次是我邀请,还是我来开车的好。”

季白看了庄恕一眼,静默几秒,还是点了点头,将钥匙扔给庄恕。

警惕的猎物试探的靠近…一个好开局…庄恕满意地笑了…

庄恕将车开往附近的超市,季白疑惑的看向庄恕,庄恕淡淡说道,“季警官的到来拯救了我今天糟糕的心情,所以这次给你我的最高待遇…下车吗?或者可以在车上等我。”

季白直接下了车,“想来庄医生的最高待遇应该吃不死人。”

两人直接去了超市蔬果区,庄恕悠闲的推着购物车,季白跟在身后沉默地观察着眼前的男人。

庄恕没有询问季白喜欢的菜色,只是悠悠闲闲穿梭于蔬果柜架,偶尔提及自己的喜好,两人没有多少语言的交流,在外人眼中却如多年的亲密好友。

庄恕自然而然的拉近着与季白的距离,他想,两个人逛超市果然比一个人愉快得多。

他们对菜色没有任何分歧,只是挑肉时,季白又主动多拿了一份,并肯定的说,“我能吃完。”

庄恕笑了笑,眼神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。

一路沉默,但庄恕自是心情愉悦,季白则是既来之则安之。

下车时季白主动从车后座拿下购物袋,庄恕接过一个袋子,领着季白上楼进屋。

季白瞄了一眼进入楼梯的摄像设备,警局派人查过庄恕的出入录像和视频记录,庄恕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。

走进庄恕的家,似乎与设想的差不多,极简主义装修风格,黑白色调。

庄恕毫不在意季白职业性的审视观察,他放任他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域,他甚至主动向他展现这些,小豹子进入陌生地域,总得让他自己去细细探索才能让他放下戒备。

“你可以随便看看,我去厨房。”

季白点了点头,“我想我不需要客套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忙,毕竟我没有这项技能,就不添乱了,我去客厅等。”

庄恕耸耸肩,“随意。”

季白在客厅沙发坐下,随手翻开茶几上的杂志,大都是外国医学专业杂志,按日期期刊排列,季白翻了两页觉得有些无聊,抬眼扫了一眼客厅觉得有些奇怪单调,他舔舔嘴唇,拿起手机查看案件资料。

厨房渐渐传来香味,庄恕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,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季白,唇角浮现微微笑意,“开饭了。”

季白这才注意,走至餐厅,黑色餐桌上菜色不错,甚至颜色搭配鲜艳可口,季白挑眉望向庄恕,有些讶异他的料理水平,“果然是最高待遇啊。”

庄恕笑了笑,“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夸奖?”

季白拉开椅子坐下,“算是吧~”

季白吃饭动作快速流畅,且不显粗鲁,他这两天真的没怎么好好吃饭,美食当前,随遇而安。

他们饭桌上没有热络闲聊,也没有提及案件,一个警官,一个案件嫌疑人,安静用餐,却不显尴尬沉默。

饭后庄恕收拾碗筷,季白作为客人也没有帮忙收拾的打算,他喝着水看向厨房里洗碗的庄恕,“介意我抽烟吗?”

庄恕洗去碗碟上的泡沫,“这是你思考时候的又一个习惯?”

季白拿烟的手顿了顿,又把烟收了起来,“你的观察力很好…”

庄恕点了点头,淡淡说道,“你观察这么久分析出什么?我看准不准。”

 “庄先生,心理分析不是算命…”

庄恕低声笑了,“我对你的职业并没有看轻的意思,你有些过于自尊敏感了…或者,我对于你有些特殊?”

季白双手插在口袋,靠着门框,“你是很特殊…”说着又扫了眼客厅,“一个严谨、专业、洁癖、甚至轻微强迫症的人,冷漠、强大…但你有秘密,关于…家庭?这是软肋吗?”

庄恕将碗碟沥干水,手停了两秒,又笑了笑,继续将碗碟放进消毒柜,声音平稳不带情感,“哦?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
“只是你的一些摆放习惯,装修风格的猜测…还有…照片,我没有看到一张家人的照片…甚至没有自己的照片,没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迹…”

“哦,我是孤儿,没有父母。你的猜测很大胆,不过抱歉有所失误。”

“是吗?”季白扫了一眼庄恕扶着消毒柜把手微微收紧的手指。

“你对许医生有什么怀疑?”庄恕似乎自然地转换话题。

“怀疑一切是调查案件的前提。”季白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。

庄恕转身看向季白,“两起案件…林雪…李梅…案件具体情况我不清楚,但你的调查关注点,似乎是…情人?医生?”

“你是试探?”

“不…我对此并不好奇,我只是对你好奇。”庄恕看向季白,眼神带着戏谑,“怀疑一切的季警官,是否在怀疑、好奇着我呢?”

季白没有回答,他侧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,“闲聊能到此结束吗?”

庄恕耸耸肩,“你倒真可以查查许书墨,他的秘密可不少…”

季白看了庄恕一眼,“他不是你的朋友?”

“算是吧…认识也有七八年了,我们曾同一个解剖课导师,所以认识…”

季白声音低沉,“他不是精神科医生…上解剖课?”

庄恕沉默了几秒,“他拿不了手术刀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实习时他拿不了手术刀,他无法对人体动刀…一种心理障碍,所以之后转系了…你现在如果与他提及这事,他应该会夸张的矫揉造作的折腾,似乎也是从那以后他开始这样不正常的…”庄恕的语调淡然,甚至有着淡淡的嫌弃,没有任何对朋友的同情。

季白只是笑笑,“是吗?许医生似乎并不像个有心理障碍的人…”

“一只喜欢戴着小丑面具的狐狸,也有害怕的东西,似乎是有些奇怪…不过,每个人都有秘密,有惧怕…这很正常…”

“你在故意像我提及许医生的心理障碍,你在为他辩解?”季白看向庄恕,嘴角敛了笑意。

庄恕摇摇头,低声笑出声,“你又在向我透露信息,看来死者死亡涉及解剖?凶手具有手术经验?”

他们直视对方,季白抿了抿嘴,“你很聪明。”

“很多人都这样称赞过我,你说得令人格外愉悦。”

“你是最大的嫌疑人,虽然你有不在场证据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是警察与嫌疑人的关系,很有趣不是吗?”

季白在很久后依旧记得那个下午,采光很好的厨房,却察觉到一丝凉意,危险却充满好奇的感觉…

那是沦陷的第一步吗?或许…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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